是芃芃不是梵梵

丧成一朵花,明天就枯萎。

【太宰治生贺】(太敦)感谢你,生而为兽



(太敦)感谢你,生而为兽


原著向,配合使用BGM:名前を呼ぶよhttps://music.163.com/song/412327129/?userid=486382331

 

 

人是比兽更具兽性的生物,只不过人有衣服来约束,使得赤裸显得不太赤裸。人皮包裹住所有兽的欲望,让贪嗔痴念都变得令人怜爱。

      

 

孤独和寂寞没有意义的,属于一些抓不住的虚妄里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。不过,这种无意义的空洞会让人忘记人体的温暖触感,同时却也赋予那再一次,又一次,终于能触碰他人时的不同意义,特殊的某种震撼感。

 

 

就像给沙漠里口干舌燥几乎渴死的人递去的一杯水;给快饿死的人一碗饭;给溺水的人一块浮木。

 

 

怎么可能拒绝啊,怎么可能拒绝呢?无法拒绝!狼吞虎咽,绝不退让,才是本欲。

 

 

一如夕阳下,第一次的遇见与带着流水冰冷中的温暖触碰。

 

 

空腹中只一心想念着茶泡饭的少年,水中尝试自杀死亡的青年,塞翁得虎焉知非福,你的名字是?

 

 

我的名字是,敦,中岛敦。

 

 

我的名字是,太宰,太宰治。

 

 

人和人相遇的时候,都难以想到以后将会成为什么样的关系,是擦肩而过,还是结伴同行,亦或者牵绊一生,心中怎么的思索与念想,初遇时堪堪不过未来谜团拼图的一角。

 

 

“敦君,在吗?在呢,嘻嘻。”卷发男人不请自入,直直闯进中岛敦的房间,动作熟练的像是干过这事无数次,事实也是如此。

 

 

自从入住这里以后,中岛敦就遭受过无数次骚扰,简直是防不胜防。

 

 

“太宰……先生,让我睡啦……”中岛敦翻身说着胡话,意识还没有真正清醒。

 

 

听到中岛敦懒洋洋的话,太宰蜜糖色的眼里泛起点点恶意,他长腿一跨来到中岛敦被褥旁边,伸手扯开被子——

 

 

那边中岛敦感觉被子被掀开,以为被子要被拿走了,便紧紧拉住一角,结果太宰扯开被子是把自己也给裹了进去。

 

 

太宰治纤长有力又骨节分明的手,紧紧的不留空隙的禁锢住,少年人柔韧白皙的腰肢。

 

 

中岛敦紧张又慌乱,乱了气息,甚至到了身体僵硬、呼吸停滞,忘记挣扎抵抗的地步。  

 

 

在这大脑一片空白,自然而然仰起头时,中岛敦澄澈的双色眼眸,猛然撞上了太宰治此时略带暗色的瞳仁,这一瞬间他竟是读出了,从未尝到过的许多不同色彩,红的热的情爱,蓝的冷的理智,还有不容置疑的认真,掺着几丝虽微不可见,但确实在跳跃地紧张。

 

 

中岛敦挣扎的推了推面前的坚实胸膛,发现无果后,便不再敢望着太宰治的他,忽然感到心脏有些难以抑制的甜蜜酸楚和疼痛,久久不肯散去。

      

 

他不太明白,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,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:“太宰先生?太宰先生!!快...快点放开我啦!这是什么骚扰啊?性骚扰吗?”

   

 

掩盖心中慌乱的吐槽喋喋不休,纷至沓来。

     

 

太宰治闻言,也并未有任何改变拥抱姿势的打算,就着这面对面的将少年拥在怀中的姿势,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问着中岛敦一个问题:“敦!敦!敦!敦.……今天的你想要和我一起殉情吗?♥”

 

 

不停碎碎念中岛敦名字的太宰治,像是得到礼物的孩子一样开心得不能自已,他话语夸张起伏的调子如同歌剧的咏叹调,有着真实与虚假并存的浮夸,好像为了遮盖住什么似的浮夸。

 

 

中岛敦所有的话,都被这日常殉情询问给堵住了,他只好动作相当迅速的从太宰治的怀抱中溜出来,滚进还留有余温的被窝里,扯着被子把衣衫有些凌乱的自己裹了个严实,连脑袋都不放过。中岛敦心里其实有忍不住的窃喜,他怕自己上扬的嘴角暴露出来,才把自己的脸藏得严严实实。

 

 

可是中岛敦也怕,太宰先生他是漂浮不定的人,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,似乎都没有什么能将他黏连于世间的东西。

 

 

人间留不住他,太宰先生的心,始终是荒芜的。

 

 

太宰治看着中岛敦这一系列的,赤裸裸的用来掩饰害羞的动作,不经意勾起唇,轻笑出声,喃喃低语“敦君真是,可爱呢~”

 

 

 

“眼睛,也很漂亮。”太宰治伸手抚摸上中岛敦的脖颈,手下感受着细腻的肌肤,口里说着不相关的话,“能遇到敦君这样拥有漂亮眼睛的孩子,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
 

 

随后太宰不再言语,只是静静地,贴着那团可爱的敦君平躺了下来,双手交握置于胸前,是那种最适合躺在棺材里的睡姿。他闭上了蜜色的眼眸,隐去所有晦涩难言的感情,呼吸逐渐平稳绵长,真的睡去了一般。

 

 

 

时间在这一刻停止,无论是夏日早晨尚显温柔的阳光,还是湛蓝天空里斜飞的雨燕,都被定格住且柔和模糊了面容,悠长又宁静,仿佛世间一切喧嚣不过是谎言。

 

 

 

但中岛敦可难再忍受下去了,他愈来愈沉重的喘息,搅碎了这刻的宁静气氛,毕竟如果再将头深深的埋入被里,那他就该昏厥过去了。

 

 

 

他张望着慢慢探出头,起初还略带警惕与试探,但在瞥见了身旁安分平躺的太宰先生后,终于是放心的把头完完整整的探出被子。

 

 

“即使我只是个毫无用处的胆小鬼,也可以吗?”

 

 

“哈哈哈哈,敦君确实也是个胆小鬼呢,不过也勇敢的好孩子,这样的你就是你,矛盾的独一无二,我倒是很喜欢。”太宰治伸手揉了揉中岛敦的头,眼一眨不眨的盯住了那双紫金色泽的眼,话里“喜欢”二字说的自然而然又饱含粘稠欲望。

 

 

“时不时会……想吻你啊,敦君。”

 

    

 

“所以说,太宰先生你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骚扰我吗?”敦并不把太宰治的话当真,只一脸无奈表情。

 

 

 

太宰治摆摆手,“啧啧啧,当然不只是过来骚扰你的,本来想把镜花安排来和你住,但是,镜花还是需要私人空间的,毕竟女孩子的成长速度可是惊人的快啊。所以!”

 

 

“所以?”中岛敦感到不明所以。你倒是反驳一下骚扰我这件事啊!!还在心里默默咆哮着。

 

 

太宰宣布了下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“所以!还是让敦君搬出去吧!”

 

 

 

“哎?唉!!?等一下??搬出去我住哪里啊?啊!可是是不是我不搬出去镜花就没地方住了,那……那我可以搬出去,就是事务所可以住人吗?我现在还没有能够租房子的钱……”

 

 

太宰用食指抵住中岛敦的唇“敦君,停停停,听我说完。”

 

 

“不可能让你流浪街头啦,我的意思是,让你搬过来和我住。”太宰上下点点头,十分得意于自己天才的想法。

 

 

“这样的话,不会打扰你吗?”中岛敦犹豫着。

 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,刚好敦君你可以过来承包所有家务呢。不麻烦不麻烦,怎么会打扰到我,我开心都来不及呢。”太宰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。

 

 

中岛敦长呼一口气,问太宰治大概要什么时候搬过去。

 

 

“当然是现在,立刻!”

 

 

“额,也可以……”中岛敦面露难色,但也同意了。

 

 

“太宰先生,我东西不多,你出去等我一会儿就好。”

 

 

“不不不,我在这等你就好。”太宰治笑的危险。

 

 

敦不得不在背后要戳穿他的视线下,快速换好了衣服,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。而后,他站在橱柜前,犹豫着。

 

 

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看到的东西吗?我猜,是生日礼物吗?”

 

 

看太宰一脸如他所料的神情,中岛敦泄了气。打开橱柜,把花从补给水分的花瓶里抽出,那是?

 

 

一枝红色野玫瑰,束着黑色绸带,红的黑的配着拈花少年白皙的手,特别好看。

 

 

“太宰先生,生日快乐!”中岛敦果断的说出祝福的话,又把花塞到太宰治手中。

 

 

“红玫瑰耶,敦君,这是求爱吗?”

 

 

“呸呸呸,只是因为花店店长说六月十九日的诞生花是野玫瑰。”中敦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到。

 

 

太宰治歪歪头“吼~那店长还问了你什么吗?”

 

 

“嗯?太宰先生你昨天难道跟踪我了吗,怎么什么都知道一样。店长还问了我是不是重要的人过生日,是的话买一枝单苞的就好,对方绝对会很开心。”中岛敦看太宰治越来越张扬的笑容,感觉不对劲,打了个寒颤。

 

 

他接着说:“关于花我也不是很了解,这次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别人。”

 

 

“那敦君的诞生花是什么呀?”

 

 

“啊,这个我也很好奇,也问了店长,店长说是铃兰。”

 

 

“铃兰吗?那下次敦君生日我也送你~”

 

 

“唉,我到觉得茶泡饭就好啦,太宰先生上次做的茶泡饭就挺好。大家也准备了好久呢,为了给太宰先生庆祝,我们先去侦探社吧!”中岛敦的东西不多,很快就整理出来,就一个小小的手提箱,他催促着太宰先生一同出发,去往武装侦探社。

 

 

快乐的庆祝时间总是短暂的,侦探社的大家闹来闹去,便到了深夜。

 

 

回去的路上,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,中岛敦开始有点紧张了,对于要搬到太宰治家住这件事。

 

 

横滨的夜晚,是灯火通明的,但是和熠熠闪烁的城市不同,抬头看到的天空暗沉如墨,如同死去了一般,仅有微弱月光强撑。

 

 

“敦,我要是在太黑的地方迷路了,你可要来找我呦,变成白虎来也没关系。”

 

 

“那样的话,太宰先生,一定要叫我的名字,我听到就会去找你。”

 

 

“敦君,敦君,敦,敦,敦……”

 

 

“嗨,嗨,嗨……啊,太宰先生你好吵。”

 

 

“不过……太宰先生”中岛敦停下脚步,深深望入太宰治眼里去,澄澈的眼里弥漫着笑意和承诺的认真。

 

 

 

“嗯?”太宰治心情很好,笑的眉眼弯弯。

 

 

 

“我也会叫太宰先生的,就像你呼唤我的名字一样。”

 

 

“太宰治,生日快乐!”

 

 

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,少年送上的认真祝福以及隐藏的某种承诺约定。

 

 

那抬头望着他的紫金色漂亮眼睛里,只盛着他,多好,像一阵风,不请自来的闯入他的心里,吹走荒芜,吹开旷野黄沙与野草,留下一株铃兰兀自盛放。

 

 

太宰治想,如果他是一个作家的话,心里闯进个直言不讳的少年时,大概会写下“我甚至不能好好欣赏一朵花。那朦胧的花香总让我按捺不住,我总会像狂风一样将花儿折断,撕碎花瓣,揉成一团。我忍不住流泪,将花瓣按在唇间,嚼得稀烂,放在木屐下践踏。”这样的话来吧。

 

 

可我不是作家呢,但花却是会折下来嚼碎的,把花嚼碎在唇舌间,然后吞咽下去,吞下去就永远只属于自己了。

 

 

“敦君,再说一次,没有听清呦。”绷带浪费装置在被打的边缘反复纵横跳。

 

 

“走吧,太宰先生!”

 

 

“哎?这和说好的不一样。”果然猫科动物不经逗呢,太宰暗暗想到。

 

 

他跟上中岛敦的脚步,在刚好合适的距离抬手按住了对方的发顶,揉揉对方软软的毛发,俯身凑到中岛敦的耳旁,他说——

 

 

“谢谢,我的敦。”

 

 

说完放开中岛敦,自己双手插兜便往前走,和敦擦肩而过时,瞥见他微红的耳垂,不由得眼中笑意甚浓。啊啊,猫科动物真是可爱呢。

 

 

【谢谢,我的虎。】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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